他亲了吗？
的大拇指轻轻拭过方默的眼角的泪痣，晕开了方默蓄在眼眶的一小片泪花儿。
接着，他又不知为何竟像是被烫到般快速地把手缩了回去，还扭过头，面颊带上了不自然的色彩。
方默抿着嘴唇，摇头，不开口。他心中正一片母爱泛滥，不敢说。
“我又没有被虐待，”许熙然哭笑不得地抬起手来，“你哭什么。我爸妈都对我很好，真的。”
“你肯定瞎脑补了，”许熙然说，“我没受过委屈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方默吸了一下鼻子。
“……你也太多愁善感了，”他轻声说道，“我当初说你肯定爱哭，你还不承认。”
方默摇头，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脸：“我没有喜欢哭，这不一样的。”
“好了好了好了，”许熙然笑得无奈，“差不多可以了啊。你再哭，我真要觉得自己可怜巴拉的了。你看，我妈还特地千里迢迢飞回来陪我过生日对不对？”
这么一说，方默又不觉得许熙然那天没法跟自己在一起特别遗憾了。许熙然依旧被他的母亲深爱着，这一点很重要。
但他心里想的却是，可我却觉得委屈了。
许熙然没有完整的只属于他的家人，没有独一份的关爱，放假没有可以回去的真正的家，方默觉得委屈。
“怎么？”
虽然已经止住了泪水，但他的声音依旧带着些许鼻音。
他认真点头：“嗯。”
“方默。”许熙然突然叫他的名字。
许熙然笑了起来，又叹了口气：“我第一次看到有人因为这个哭。”
“啊？”
“……没事，”许熙然又摇了摇头，“没什么。”
方默立刻伸手扯他：“给我说！”
许熙然却又问了一遍：“你为什么要哭啊？”
“……我眼睛进沙子了。”
“大家听说了以后，一般只会表示遗憾或者安慰开导我什么的……”许熙然说，“你怎么就哭了呢。”
方默脸一红：“不知道。”
方默心口一阵慌张，立刻扭过头：“已经没有了。”
只不过半秒后，他就推翻了前言。
这明显是一句胡话，就连说的人自己都觉得假。可许熙然却没有提出任何异议。他点了点头，微微靠近了些许。
“那我帮你吹吹好不好？”他问。
那动作完全不对，吹不走眼睛里的沙子，只让方默下意识想要把眼睛闭上。
当他真的因此阖上了眼睑，眼角忽然传来奇异的温热触感。
“好像还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