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八二 军帐抗言受重责 屏人密语析计谋
回声音,低低问道,“你老弟是如何看出来的?”
“这个嘛,”郝齐平嘴角上翘,笑道,“有几个原因,若是通盘考量,便可管中窥豹,略知一二。”
“讲来听听。”
“其一,殿下用兵,向来都是以巧见长,以智取胜,不论是太和山的潜出马踏坪,抑或是黑石砭的居高飞火矢,都是因时因地制宜,出奇制胜,打得敌人措手不及,那么,这次为何要死打硬拼呢?没有道理啊!”
“嗯,你接着说。”
“其二,霍公和殿下都尝试过与对方正面对决,可红墩界纹丝不动,那么,摆在咱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,要么想尽办法继续攻垒,要么避开严冬赶快撤退。”
“不错……是这样的,大家心里都明白,”何潘仁插话道。
“依着殿下的性子,仗都打到这个份儿上了,能撤退吗?”郝齐平收敛笑容,一本正经地说道,“肯定不能啊!可是,攻垒又不能硬来,怎么办?诚如刚才所说,殿下是何等人,用兵作战是何种风格,你我跟随她这么多年了,大家都是知道的,那么,智取便是不二之选!”
说到这里,郝齐平顿了顿,伸出手去,在旁边的炭火上烤了烤,继续分析:“可是如何智取呢?听闻殿下这两天食不甘味,夜不安寝,必定是为此事!说实话,我也搜肠刮肚,没有头绪,直到萧之藏回来……”
“萧之藏?”何潘仁艰难地挪了挪身体,反问道。
“对,”郝齐平胸有成竹地说道,“你老兄以为他从长安回来,只带来了陛下的旨意和朝廷的督战,错啦!殿下说他是’军中张子房’,此人足智多谋,深谙兵法,听闻前方失利,他可能在长安就想好对策了,要不怎会急匆匆地赶回来?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何潘仁抬起一双蓝眼睛,瞅了瞅对方,“我受杖责,吃军棍,原来是他的主意?”
郝齐平点点头,没有吭气,只转过脸去,看着炭盆中跳动的通红焰苗,似在思索。
“噢哦——”
须臾,何潘仁的呻吟打断了郝齐平的思绪,他皱皱眉头,自言自语地嘟哝起来:“我怎么没想到呢?可是接下来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”何潘仁问道。
“哦,没什么,”郝齐平自失地笑了笑,掩饰住自己的困惑,清咳一声,换了个话题,问道,“额,你老兄伤得不轻啊!受这般罪,值得吗?”
“有什么不值的?”何潘仁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,“殿下找我合计之后,我自愿来干此事儿,不过就是受些皮肉之苦罢了,比起那些在垒下把性命都丢掉的兄弟,我这伤